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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毕通，做没做坏事先放下，先说，那天在茶馆里同桌坐的人是谁？他住哪儿？”
“长官，码头茶馆人来人往桌子谁都可以坐，也许是过往旅客，那知道谁是谁呢？”
“毕通，你是钓鱼维持生计的，能去几次茶馆呀？事隔不过十天怎么会忘得一干二净？”
毕通愕然了一下，这小东西更犀利呢：“是呀，我穷人去不了几次茶馆的，也没注意呀！”
“你没注意他是因为熟，你却是注意我们了，我就跟你隔两张桌子，还听到你说话呢！”
毕通的脸抽搐了一下，心里一紧，原来是那天会面露出了马脚，糟糕，他听到说话？也可能听到一两音节吧？是暗语不懂意思引起怀疑？真见鬼，阴沟里翻船！
“哦，那天呀，那客人说小妞很漂亮，我多嘴答了两句，漂亮也不是媳妇，望梅止渴呀？”
柴云冷眼瞅着他：“记起来就说吧，毕通，那人是谁？那里人，干什么的？”
“长官呀，茶馆萍水相逢多嘴说了句话，又怎么能问人家是谁，那里人干什么的啊？”
“不，你们早就熟识，不需要问，他是来跟你谈商意的，跟你谈商意的还不止他一个。”
毕通心里又一惊，自己究竟那儿露了馅让这小东西抓住把柄？他紧揪不放怎么办？
“长官说笑了，我一个钓鱼为生的那有本钱做生意啊？那个商家跟穷光蛋谈生意呢？”
柴云注意到他表情细微变化，他虽然老奸巨滑也不可能完全掩饰情绪波动。他以为伪装很巧妙，没人能够看穿真面目，以他的狡猾应付自如，他很可能是高级细作。
“别的钓鱼人当然不能，你却能！因为你做的是无本商意！你也不是毕通！”
毕通心里一震，微微哆嗦了一下，坏事了，这小东西怎么会知道这样多？他在诈我？
“长官，长官，我不是毕通能是谁呀？世上那有无本生意那个商家能做无本生意啊？”
“今天就有一桩很大的无本商意，这无本商家就是老泥鳅！”毕通惊得目瞪口呆。